太平洋邊一個很不熟的南澳

南澳。

從前儘止於「知道」,如果從蘇花公路走過路過,會看見這地名,知道有個火車站;聽花蓮的朋友說過,天氣很熱的時候,路邊有一家冰店有「剉冰」可以吃。

六月的梅雨裡,有幸在大南澳休閒農業區邀請下,南澳停留了兩個完整高溫的晴天,在這個太平洋邊一個很不熟的土地,聽到故事、看見勤奮、理解堅持,更有在地人約好了一起努力的未來。

在總幹事阿標的家「阿菊果園」,本來是地方上安排大家做著「金瓜粿」,但是阿標說著南澳生養出的農作物,因為土地,因為海風,因為有著要種給自己媽媽吃的感情,從西瓜、甘蔗、玉米到小蕃茄,在我們外鄉人的嘴裡,除了吃出有滋有味更吃出了一種有幸分享的喜悅。

等待接駁往海灘的廟口,裡頭關聖帝君大義凜然的鎮著,三山國王也在,老土地也在,一起護衛著蒼民;一眼看出這是一個多元的聚落,從血脈上原民、閩、客和說漢語的,構建了田庄的精彩;靠山吃山靠海吃海,阿標說南澳人吃山也吃海,老天爺給什麼,我們就珍惜。

荷花田邊,是「水田屋民宿」老闆阿聰「潦水」採回來飽實的蓮蓬,一旁溝裡潺潺的水流有著紅色的「田嬰」盤舞;這是水質標準的指標生物,有牠們在,水沒問題;為什麼就這片是荷花田,我問著。阿聰的牽手美美的老闆娘說:啊就想說買回來種種看,就「湠真緊」一長一大片;果然南澳是一方好山水,就連荷花都知道,只有「台北俗」的我不知道,還好現在知道不算太晚。

晚餐後,在原民聚落,趁著夜,和自來熟的原民朋友在雜貨店面前亂聊。夜空裡,有淡淡不知名舒服的芬香;這裡是個可以張開肺,用力呼吸的地方。

天光一早吻仔魚捕撈的體驗,算是見證了要收穫吻仔魚的辛苦;在「葉家香」的辣椒手作中,聽著第三代老闆說傳承,才驚覺,我一直弄錯了「剝皮辣椒」的源起,才知道「剝皮辣椒」的美麗滋味,起始於一份「相幫襯」一起「渡時機」的善念。我和手也不停忙著的葉家第四代美少女聊著牆上的畫,談到她留在南澳,爸爸給她的支持;她是幸運的,因為有爸爸厚厚的愛;她也是被分割的,因為爸爸還分著心深愛著南澳。我們始終信仰,良善的人一定能走出對的路;「葉家香」最後的故事一定是為我們完美詮釋了「堅持」而不是「倔強」、「固執」。

太平洋的海風吹著,南澳,一群精彩的人,用無毒、友善、永續經營,成就了一片可以讓你放心吃喝、深呼吸,簡單的美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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